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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LOF不可见的东西会在那

【双荒】世间月

【双荒】世间月

 

✔荒&荒川清水无差向

✔有路人阴阳师「不是晴明」出没

✔全程胡说八道

 

    少年在漆黑的水底沉浮。

    他被他所爱的人们驱赶进海里,作为神的祭品。

    海水没顶而来,将他卷入,他只来得及看到天上的一弯新月如钩。

    可奇异的是,他却没有死,明明被海水堵住口鼻无法呼吸,他却还是保持了一线清明的思维。

    真冷啊。

    这是他那一夜所仅剩的思绪里,所填满的东西。

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要被无尽的大海吞噬所有温度而死去时,他四周死寂的海水却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一样,将他拖拽上去。

他被拽出了海面,而那水凝结成了一只手,将他拖拽着举到了蓝色的大妖怪面前。

那妖怪生着尖耳长尾,狭长的双目如沧海一样无悲无喜,他懒洋洋的斜躺在起起伏伏的海浪上,从水之手里接过少年,妖怪得极为高大,尚未长开身量的少年被他像拎着猫仔一样拎到面前。妖怪凑近他嗅了嗅,呼出的带着海水凉意的气息和微微煽动的鼻翼都近在咫尺。

你身上有龙的味道。

丢出这一句话后,青蓝的大妖站起身,将少年换了个他觉得方便的姿势抱着,踏着波涛向岸边走去。从头到尾也没有问过少年何来何从,姓谁名甚,更莫提是否愿意。可少年偏像是抓住了地狱里的一线蛛丝一样,紧紧攀附住了大妖,以别扭的姿势攥紧了他的衣袍。

海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像是温柔美丽的宝石,碧蓝如洗的天空又高又远,看久了就会目眩,少年这才发现,原来黑夜已经过去,天亮了。

 

大妖怪一路将少年带进了海边的一座破败小神社里面。

喂,人类。大妖招呼着在室内忙活的阴阳师,将少年从肩上拎下来,举到了他的面前。你族的幼崽。

少年在神社里变得局促不安了起来,毕竟就在前一天,他就在同样的一个狭小神社里面被人们当做妖物净化着。可那被妖怪使唤着的年轻男人有一张温和又无害的脸庞,令他的不安消散了些许。

龙魂选中的少年。阴阳师带着笑意评价道。荒川,这是你插手救他的原因吗?

呵。妖怪的喉间哼出一点点笑意。不过是顺手罢了,再说龙魂什么的你身上不也带着么。

阴阳师无奈的摇头笑了笑,我带着的这种生于神像的小小精魂怎么能和真龙之魄相比呢,你又在挤兑我了。他随即勾手似乎是画了个符咒,一条半透明的银白龙魂便顺着他的牵引由少年身上浮现了出来,那龙魂轮廓优美而有力,彰显着生前的恣傲逍遥。

可如今也不过是不存与现世的一道幽魂。

神龙陨落,当时定是风云变色,少年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龙魂选中了你,但它为你带来的,大概也不光是力量——你得到力量时,厄运也会接踵而至,你明白吗?

龙也会死吗?少年问道,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。

蓝色的妖怪嗤笑了起来:想什么呢?小鬼,谁都是会死的,人和妖,还有神明,说起来也没太大区别。

阴阳师又问少年他的名字,而少年则闭口不答。

他当然本是有名字的,可是那名字他既不愿意说出口,更不愿在以后的日子里背负着。

或许在他的心里面,那之前的,天真又愚蠢的少年已经死在了漆黑深夜的海水里面了吧。

那怎么办呢?我总不能一直少年少年的叫你。

这有何难?妖怪啪的合上折扇,虚虚向两人点了点。你给他起一个不就得了。

   那么既然是你捡回来的,他的名字就叫荒吧。阴阳师从善如流,随意的定下了少年的名字。
   大妖表情似乎凝结了一瞬间,他带了些嫌弃意味的甩了甩尾巴,眯起眼瞪着阴阳师。
    阴阳师不为所动,只是抬手在少年的头上按了按:这孩子的眼里含着星火,他的灵魂和你一样暴烈。这名字非常适合他。

大妖哼了哼,没有再反对,于是少年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。

 

少年认为大妖是与暴烈二字无关的,当然和温柔也没什么缘分,硬要说的话,最适合他的形容大概是懒散。

他常常会在外面晒太阳,有时靠着礁石,有时就躺在海浪上随波逐流,他晒太阳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做的纯发呆,甚至有时候他会眯着眼舒服的就那样睡着。每当这个时候,身量瘦小少年甚至可以趴在他身上,把脸埋在那一大团毛茸茸的领子里面,起初只是觉得高高大大的妖怪躺倒下来睡着的样子十分有趣,但后来发现那毛领子当真舒服的要命,于是少年便也会跟着睡着。

妖怪醒来时发现身上多趴了一个小累赘的时候就会十分不快,连带尾巴都烦躁的甩来甩去,但是又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他甩下去,妖怪最大的优点就是十分想得开,这种时候他往往会纠结一会,然后便躺回去继续睡。一大一小经常这样睡得天昏地暗,直到一直找不见人气得爆炸的阴阳师过来找他们。

妖怪不喜欢少年粘着他,却也没有特别用力的拒绝他,大概是觉得那样也很麻烦,更多时候都只是烦躁的甩甩尾巴,或者用扇子敲敲少年的脑袋,叫他一边玩去。

就是这样的随性而为的懒散妖怪,怎么会和暴烈二字沾上边呢?少年心里想着,而他当时并未意识到——其实一直沉默寡言,看起来格外安静的自己,内心不也燃烧着暴烈的火焰吗?

仇恨如剧毒,时刻灼烧着他的心脏。

 

而在不久后的某一天里,他终于还是瞒着妖怪和阴阳师,回到了自己曾守护的村子。

这一次他带来的不是预言,而是滔天的巨浪。

他终究是意难平。

被辜负的爱意也好,被践踏的信任也好,冰冷的海水也好,他始终无法放下。

 

青色的妖怪找到少年时,他站在已被淹没,成为一片废墟的村子面前,背后的龙魂若隐若现。

你做的?

少年看着妖怪,点了点头。

痛快吗?

被问到意料外的问题,少年似乎是愣了愣,然后木着一张脸又点了头。

大妖怪用他那双波澜不惊眼睛盯着少年,那里面既无情感也无道德,像一条亘古的河。

真是难看的表情。他最后用扇子轻轻敲了敲少年的脑袋。什么都不懂的麻烦小鬼。

妖怪的语气平静无波,可是细听着又似乎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。

他以为妖怪会鄙夷他的气量,唾弃他的行为,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,妖怪只是不咸不淡的示意他跟上,带着他回到了落脚的破烂神社。

阴阳师看到他们回来,似乎微微叹了口气,便神色如常的招呼他们坐下来吃饭。

少年明白,阴阳师知道他做了什么,可是无论是阴阳师还是妖怪都没有对他的事提起过半个字。少年本以为自己做下这等事情会被阴阳师赶走,就如他曾被所爱的人们背弃一样,可是谁都没有提起,阴阳师一如既往的教导指引他,大妖怪依然每天无所事事的出门闲逛,回来的时候会拎着随手抓捕的海味。

就仿佛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。

可是少年也明白,自己做下的事,是抹不掉的。

并且那并没有使他变得快乐起来,内心的苦痛仍然如潮水,将他淹得喘不过气。

 

您认为我做错了吗?

少年这样问着阴阳师。

阴阳师似乎惊讶了一瞬,放下了手里的茶杯,示意少年来他面前坐下。

孩子,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不提起呢?你认为是我们不知如何开口,或者顾忌你的感受吗?不,不是的,只是因为这是你选择的路,我们是没有资格置喙的,并且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你羞愧的事情。

谁都可能会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仇人,会有无论如何都消不去的意难平,那么选择复仇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这是没有问题的。

可是孩子啊,人的一生是非常短暂的,很多人费劲心力也只能做好一件事,故此明白自己内心想要什么就很重要,报仇并没有什么,但是你要明白当你的仇人死去后,一切便尘埃落定了。而那之后你想要什么,想做什么,才是最为重要的。

——你之所以痛苦,是因为还没有得到你想要的。唯有你真正的所愿所想,才能填补你内心的空洞。

那么我想要什么呢?

阴阳师无奈又带了些宠溺的笑了起来。

这种事情我无法回答你,唯有你自身才能找到答案。

 

阴阳师和大妖并不是住在海边的这座神社里的,事实上他们一直居无定所云游四方。 待少年的身体稍微长得壮实一些,能够承受旅途的车马劳顿后,他们很快就又踏上了旅途。

大妖坚实的贯彻自己一贯的懒散作风,常常就自己不见人影,等找到的时候发现他大概又在哪个奇怪的角落坐着发呆了。

待在一起久了,少年就愈发觉得荒川真是个难懂的妖怪。明明从名字来看就明显是属于河川的妖怪,当然他也的确是一川之主,却甘愿跟着一个人类,虽然事实上他对阴阳师颐指气使的时候比较多。并且少年始终也不明白大妖发呆的时候都在想什么。

嘛嘛,毕竟像他那样强大的妖怪或者神明,脑子里面想的事情都是很难猜的。阴阳师哈哈笑着揉了揉少年的头顶,竭过了这个话题。

少年曾以为大妖是阴阳师的式神,然而被问及此时时,阴阳师慌乱的摆了摆手,否定了少年的猜想。而妖怪却是少有的露出了促狭的表情,斜睨了阴阳师一眼。

我这样的二流阴阳师怎么可能使唤得动一川之主呢?我不过是幸得川主青睐,有幸说服他同游一路罢了。

说起来阴阳师也是个极妙的人,明明在宫中挂着阴阳师的官名,却游历四方从没回过宫廷。大抵是因为他一生所求便是如此,因为他的眼神永远熠熠发光,不含一丝茫然。少年这般想着。

无论人类,妖怪,亦或是神明,都只有在互相的相遇和磨合里才能将自己打磨出光辉,一味的顾影自怜也只能看到自己索然无味的身影。

阴阳师这般对少年说道,然后他收起那带了点严肃的表情,嬉笑着又一次揉乱了少年的头发。

别担心,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看这个世界,你会找到自己所愿。

也许他也正是这样说服大妖怪和自己上路的。

 

人类的生命总归是非常短暂的,阴阳师很快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

大妖将阴阳师埋葬,用树枝为他做了简单的墓碑。这样简单的葬礼倒是和阴阳师随性大妖的懒散相映成趣。

喂,小鬼……

大妖想要叫少年,却突然发现那原本可以让他轻松拎起的瘦小孩子,现今已经在长久的岁月里彻底长开了身量,与他比肩。

他并没有如阴阳师一样老去,他没有成为妖怪,却也算不得是神明或者人类,但无论是什么,他还是有着和大妖一样漫长的生命。

大妖后知后觉的发现叫他小鬼似乎不再合适,但是那个与他颇为相似的名字又让他有些抗拒,他少有的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。

小子。妖怪最后决定这样呼唤少年。我与这个人类约定已经结束了,现在我要回到荒川去,你打算怎么办呢?

少年下意识的选择跟随他回到了荒川。

 

少年一度以为荒川是与暴烈二字无缘的,而荒这个形容词也不适合随性妄为的他,直到他见识到了汛期的荒川。

河川咆哮着,成吨的稠云密雨砸下来,将天地搅动得分不清上下。而苍蓝的大妖站在高地上注视着奔涌着嚎叫着欢呼着的河水,他那双一贯无悲无喜的双眸里第一次盛了东西,闪耀着妖异的光芒。

那样壮丽和狂暴的荒川,少年第一次见到。

可奇异的是,他并不惧怕那河水,尽管它看起来比大海还要凶恶。

荒川平静的时候,少年则喜欢躺着河上随波逐流,由于河川之主的特许,不识水性的他可以安然躺着波涛之上,不会被水吞没,这时他终于了解大妖所极为喜爱的这种活动的妙处。

阳光将表层的河水晒得暖洋洋的,身下的水床比任何被褥都要柔软,来回翻涌的波涛更是如摇篮一样令人昏昏欲睡。

而当他想去见居于河底的大妖时,也只需勾勾手,温柔的河水便会裹着他将他带入河底。

可以说,大妖对他是极为纵容的了。

 

少年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太久太久。

他想起那时阴阳师对他说的话,惊觉自己已经开始固步自封,这样下去他大概就会浑浑噩噩的度过自己的一生。

没有什么是比浑浑噩噩更能让一个少年人恐惧的了,他还未找到能够填补自己内心的东西,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所愿所想。

他不能留在这里,他不能停下。

于是少年去找荒川道别,自己一人踏上了旅途。

青色的妖怪依然是平平谈谈的一双眼,他听少年说完后也只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
啊啊,他一贯如此。少年想。

他既不迎邀,也不会推拒,正如他管辖的这条河,任由人们来去往归,它只会川流不息向海奔涌。

 

少年去了很多地方,见了很多人。他将自己打磨的光芒四射,熠熠生辉。

他曾以为他一生所求是无上的权利,于是他一手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势力,被人们尊为“大人”。可他发现那并不能使他感到快乐。

他曾以为自己一生所求是瑰丽的爱情,这并不难,他本就如天上的月亮一样美丽,漂亮的姑娘只要见他一眼就会爱上他。可他发现自己不会对其中的任何一个怦然心动。

他以为自己需要财富、力量、甚至是火与血,可是全都不对。无论多少,这都无法填满他的心。

他曾被追随他的人们称为“世间月”,以此称赞他的姿容和力量,他听说后只是嗤笑一声。

阴阳师曾为他卜过一挂,他说少年的命格大抵与天上明月紧密相连,他曾猜想少年是月神在世间的一个面相。

少年觉得后面半句就是屁话,但却承认了前半段。他想,他的命运或许的确如这明月,残缺总是常态,圆满只有一瞬。

而当他仔细回忆时,那圆满里除了他在渔村成长的头几年,剩下的似乎都和那青蓝的大妖紧密相连。

比如睡着时抱着的毛领子,比如温柔的河水,比如敲在头上的纸扇,比如那波澜不惊的眼。

每当偶尔想起,便能忘却心里的空洞。

 

少年还是没有找到能填补内心的事物,他精疲力尽,认为那半吊子阴阳师当年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的忽悠他,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所愿所想。

于是他愤怒的回到当年埋葬阴阳师的地方,想把他挖出来鞭尸泄愤。

可是不要说墓碑了,连他的尸骨都早已风化,找不到半点踪迹。

此时少年回首张望,才蓦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在无尽的时间里走出了极为、极为漫长的一路。

漫长到沧海桑田,故人不在。

 

天在上,地在下,其间行走的,都逃不开七情六欲。

所以人也好,妖也好,神明也好,说起来其实都是差不多的,生时作茧自缚,死后一捧黄土。

都是愚蠢的不可救药的生物。

却又格外惹人怜爱。

 

鬼使神差,他回到了他出生的他毁掉的渔村。

现在或许不能叫渔村了,这里已经俨然是一个颇为繁华的海滨小城,车水马龙,熙熙往来。

少年并不意外,人类总是这般强韧,能无数次在废墟上拔地重生。

可他却意外的在这城市发现了一座雕像,他极为震惊的看着那熟悉的轮廓,不可思议的拉过了一旁玩闹的孩童询问,得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。

他费了好大劲才回想起来,那是他幼时,在村中神社里被呼唤的名字。

那雕像的确是他。

尽管岁月变迁,很多细节都对不上,可是他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他自己。

孩童天真稚拙,因而非常热情,他向明显是外乡人少年解说这是千百年前的一位奇人,曾无数次在海啸中拯救了村子,直到现在也是小城的守护神。

人类当真愚蠢,当他守护这里时,他们质疑他仇恨他,他毁灭这里后,却又将他奉为神明。

或许是历史被传承时,哪里出了差错罢,但这其中的因缘际会,又格外耐人寻味。

——一错再错后,居然又回到了正确的模样。

人类的确是格外善忘又善忘的生物,但同时,他们也格外擅长铭记。

 

时间如一道长河,少年站在此岸,与过往的自己遥遥对望。

若是当时那个年少的天真的愚蠢的自己看的他现在这般模样,会作何感想呢?他若当时得知了未来自己的命运时,又是作何感想呢

失望吗?痛苦吗?哭泣吗?

还是淡然一笑呢?

生命是一道不回头的箭,他自这里出发,路过了许多风景,此刻又回到了原点。

这小城像是一道桥梁,将他与多年来一直刻意分割开的过往联系起来。

那被他扼杀的少时的自己,此时终于活了过来,迈过了时间长河,跨过了万水千山,回到了自己的心里。

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内心的空洞是什么了。

那是他抛下的,扼杀的过往光阴。

即使那是极为苦痛,极为不堪的回忆,可那终归是他自己,更何况,其实它也没有那么不堪。

只有找回它,他才是完整的自己。

少年抬头看着自己的雕像,其实现在早已不是人类还需要神明庇护的时代了,他们足够聪慧,也足够顽强,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,从神明的手里接过了这个世界。这雕像也是纪念和象征意义大于参拜意义的。

可少年看着它,莫名的就心生欢喜。

那个瞬间,他突然就理清了自己内心的迷雾重重,清楚明白的看到了自己的所愿所想。

原来他苦痛多年蹉跎半生最后所求的,其实也不过是极为普通,极为平凡的东西。

——他爱世人,所以他也希望世人爱他。

爱自然是要用爱来回报的,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。

 

这个时代是属于人类的时代,诸多神明妖怪或者死去,或者消失,或者隐居,曾经神明八百万的世界早就不存在了。

可是少年知道,那青蓝的大妖一定还守着他的河川,就像那河川还在奔流不息一样。

他忽然觉得一切皆圆满,万般皆可爱,他突然很想去见他。

他心里有百年光阴,千里明月,万丈红尘,想要一一对他讲述。

他想与他分享他旅途里的一切,初生的太阳,林间的露水,春日的清风,冬日的雪。

数不尽的涓流,数不尽的星屑。

这是太过漫长的故事,不过没关系,他们的生命都很漫长,足够将这故事掰碎,细细揉进每一个岁月的缝隙。

可是当他走入荒川的一个支流时,他却近乡情怯般的退缩了。

他踟蹰在岸边,构思着如何开场。

就在他在纠结时,蓝色的大妖从河里浮了上来,站在了浪涛上。

他还是那副样貌,还是水波织就的一身华服,千百年的时间似乎都不曾从他身上流过。

你在这干什么。妖怪依然是不咸不淡的冷淡口吻,仿佛不是来迎接他的一样。

少年有些呆愣,非常意外荒川之主会出现在流域的小小支流,更关键的是,他还没有想好开场白。

但福至心灵的,他忽然想起了旅途中听闻的一个作家的趣闻。

于是他说。

今晚月色真好。

哼,不像话的小鬼。妖怪笑了起来,然后回答了他。

今晚月色的确很好。

 

【end】

 

 

 

一点不用看的碎碎念:

其实这篇本来是打算作为之前写的现pa锁龙镇的番外的ww所以荒背后的龙魂的私设来自那里,然后我写到一半突然觉得“嗯??这是我写的现pa里的那两个逗比吗?”于是就单拎出来啦,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变成cp向啦XD

文最后有夏目梗是因为其实这个时候时间线已经推到了近现代这样www,文里虽然有写,但是可能不够清晰ᕕ(ᐛ)ᕗ本来作为现pa前传应该荒酱来找荒川一齐感受人类社会的美好,后来直接改成告白啦233

其实与其说是cp文感觉这篇感觉更像荒单人向,因为其实一直以为他是和般若一样的路子,看了番外发现居然意外的温柔正直,好感up了好几档,同时对他的心路很感兴趣就拙笔瞎写了一番www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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